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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里时，他刚巧碰到左傲秋的车。张默南和左傲秋分别从驾驶座和副座上下来，然后打开后边的车门，合力把徐天明扛了出来。

他走上前去，发现徐天明已然喝得烂醉如泥。

还好他明天不用去上班。金宪珊想。

左傲秋看到他，苦笑着问道：

“你们这是......？”

“以他说的为准，”金宪珊去开门，“虽然也没什幺好说的。”

他们把徐天明扛进一楼的客房。金宪珊晃去厕所，拿了两个盆子过来，放在床的两边，预防他起来吐。左傲秋看他进出拿东西，什幺也没说，只是无可奈何地笑着，接着又叹了口气。

“小四眼真的挺好的。”

他已经对此感到厌烦。

“你喜欢的话就跟他在一起吧。”

张默南明智地没开腔。

两人走后，他关上大门，折回客房，坐在床边看徐天明。徐天明确实是不坏，他也承认，没有什幺可以挑剔的，只是——

他想起时英敏那有点奇怪的声音。

“饥不择食。”

他又去找了条毛巾，沾湿了，给他擦脸。这是一张过去一年来他每天都与之共枕的脸，很熟悉，不讨厌，有时候看到还会觉得高兴，但再多就没有了。他没法让自己对这张脸提起更多的兴致。

看了一会儿，他回去把毛巾放好，然后便自己去睡觉了。

醒来时外边在下雨。他晃了晃残缺的肩膀，觉得隐隐作痛，但还在承受范围内。徐天明还睡着，他也就没去打扰，只是进去看他半夜是否吐了。床单上有点污渍，但秽物大体在盆里，没超出他的预计范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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