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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子很快就过户了。他和张默南以及设计师站在小楼前，思索着要怎幺把它改造成书店和住宅——三楼的空间是属于他自己的，这点绝不动摇；二楼可以酌情拿来改造一下，充作灵活的活动空间，而且厨房也得设置在这里；一楼嘛就是书店的本体，面积虽说不算大，但以他的计划来说，已然够用。

“外面要装个露天楼梯，”他说，“进出比较方便。”

院子里有两棵很老的洋紫荆树。他打算在树底下弄个小凉亭，夏天可以乘凉消闲。设计师说，如果装个秋千的话，更适合拍照。

他听了当即决定：绝对不要装秋千。

不如多种些花草。这就得查查资料，再跟懂的人请教了。进到小楼内部，又是好一顿叽喳比划。金宪珊讲了他的需求，张默南在一边谨慎地给意见，设计师则鸡啄米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个不停。

忙完这件事，张默南带着设计师走了，他也准备离开——未来三个月里，这儿都不能住人。他在附近找了个酒店公寓暂住，鸭子则还留在徐天明那儿，因为公寓养不了它。他不得不每隔几天就过去看看鸭子。

“你们这就跟共同抚养孩子的离异夫妻似的。”左傲秋过来的时候说。

申请营业执照之类的事他交给中介了。一站式服务。然后他又趟去要补贴——政府扶持书店的、退役军人事务局创新创业基地的、作为残疾人他能拿到的——这幺跑一大圈下来，他觉得自己的耐心有所增强，还捎带认识了不少人。不过也就是认识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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