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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宪珊等了许久，也没等到徐天明开门，于是烦躁地走了。他本想去找时英敏算账，但转念一想，这会儿上门怕是正中对方下怀，于是又改变了主意，只是在路边打了辆车，自个儿散心去了。

之前很偶然地，他和赵主任那个内向社恐的爱人聊了聊。对方长了一张几乎没有岁月痕迹的脸，眼神恍惚如在云端，但说话的时候又显得实际有条理，尽管反应慢腾腾的。金宪珊觉得他似乎是不断地被迫分心——分心去注意什幺。于是他直白地问了，问出口后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礼。

舒琴倒是一点也不介意。他说：

“这我也说不清楚......”他微笑起来，“那边有很多东西。”

他知趣地避开了往下的其他问题。他们聊到烟市的僻静去处。舒琴向他推荐了海鸥岛，可以坐船去。他想起这幺个地方，于是便去了。去到岛上，他看到海洋监测站的标志，便跟着标志走，路上经过一些野花野草，以及无主的香蕉树，木瓜树和番石榴树。果实的淡淡香气让他感觉好了些。

标志似乎只是一个迷惑人的把戏。他绕了半天，什幺也没瞧到，只是走到了一片近似沙滩的地方。不知是江是海的水面上有细长的船艇缓缓经过，他左右看看，找了个相对干净且头上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，看着那片碧蓝发呆。

看了许久，他站起来，拍拍身上的沙土，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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