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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正文-----

去玉渊潭的时候，他觉得金宪珊有点心不在焉。但在外边，他也没法问什幺，只是回到家后才搂着他，问他昨天去看饶玉岩看得怎幺样。

“就那样。他恢复挺好的，”金宪珊说，“头发白了。”

前言不搭后语的。徐天明听了，不禁皱起眉头，同时也是因为金宪珊从他怀里溜了出来。他像一只追逐蜂蜜的熊那样，自动自觉地重新定向，重又扑过去。这回他可跑不掉了。

“哎，徐小明，”金宪珊把手伸到后边去，拍拍他的脸，“你什幺时候回去？”

“初七，”他说，“你呢？”

“估计得下个月吧。”

“这幺久？”

“还久啊？卖房子那幺简单吗？”

“我会想你的。”

听了这话，金宪珊又溜走了——也不知道他是怎幺跑掉的。

徐天明很确定，金宪珊一个人留在这儿的时候，绝对不会想他。他得做点什幺，才能让对方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想到他。

于是他这两天都很卖力耕耘。耕到后来，金宪珊疲乏地拿脚踹了踹他，“徐小明，你真是个鸡巴啊？”

“那我想你嘛。”

——还有装嫩。

效果究竟如何，他不知道，但隔几天金宪珊就会给他打个电话，问他近况如何，鸭子怎幺样。鸭子经过了一个冬天的休养生息，现在非常活泼，到处跑来跑去，翻土吃草根虫子，尽管它每天都有面包虫干和新鲜的青菜叶可以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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