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好久没有做梦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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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路上，陆薄天和池若都默不开口。陆薄天知道不能两个人都沉堕下去，于是振作精神，道：觉得累吗？终端上显示电量不多了。

不累，池若说。顿了一顿，又道：这次充电不要关机，好吗？

当然可以。……能不能告诉我原因呢？开机充电似乎会伤电池，怕你不舒服。

我无所谓这个。只是不想，不想被时间抛弃。

被时间抛弃？

开机的时候，我的意识直接连到上次关机前的情景，关机的这段时间我完全感觉不到。我不能做梦。

陆薄天想了下，道：可以开休眠模式，聊胜于无。

休眠？模拟睡眠吗？池若有些意外。

也许是半梦半醒。我不清楚是怎样的状态。

……好吧，池若轻声说，我好久没有做梦了。

到家之后，池若轻驾就熟地窝进沙发里——他知道哪个角落哪种姿势最舒服，身体的动作几乎是种本能。越来越多的“似曾相识”堆在他面前咄咄逼人，他开始以熟视无睹的态度逃避。他已经无力怀疑，只能试着顺应、接纳，但这个过程注定伴随了迷茫苦痛。

陆薄天拿来充电器，轻轻一扣吸附到了他后脖颈上。他感觉到那边的皮肤一凉，接着传来麻痒感，隐约有轻微触电的感觉，慢慢开始发热。池若察觉到陆薄天等在沙发边看他，于是说：没事。……嘴里有点干。

陆薄天给他倒了杯水，他接过来一口气喝掉。有一点水来不及咽，从嘴角流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。池若放下杯子，以手背随便蹭了蹭。他下意识地擡头看陆薄天，正与他对上了眼，陆薄天遂转过脸去，移开了目光。他看到陆薄天的喉结上下动了一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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