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从一开始，就输了。

-----正文-----

夜色已深。

天空飘起细盐般的沙雨，晕湿了长街，汽车尾灯闪烁，映的地面也泛起朦胧光色。

光鲜亮丽的写字楼前停了一辆黑色大切，纤长消瘦的人影倚靠在车门上，暗处亮起一点火星，在丝丝雨幕中忽明忽暗。

蒋元清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，望着高处某层明黄的窗口发愣，青青烟雾腾起，很快在夜色中消失殆尽。

一辆救护车疾驰而过，示警声自遥远变得尖锐，又拉长尾调淹没进软红香土。

他看了眼手机，两个小时前给夏弈发了条微信：我在楼下等你，接你回家，不管多晚。

没有回。

想了想，又发了一条：身体要紧，早点回家。

他的微信现在除了小陈，几乎再没有新的聊天框，但夏弈后来根本没查过他的手机，连个邀功行赏的机会都没有，蒋元清心里苦笑。

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把重组项目弄清楚，不管跟夏弈有没有别的动作，他都得想办法把夏弈摘出去。

就是不知道，夏弈愿不愿意跟他说实话。

火星燃至烟尾，蒋元清摁灭烟头扔进垃圾桶，一回头，只见不远处立着一个高大黑影，寒意森森，目光凛冽。

蒋元清顿时蹙起眉头，他记得这个人，集项会上总是找茬的路人甲，还有夏弈屏蔽朋友圈的图片上，旁边坐的也是这个龟儿子。

就是这人，成天跟屁虫一样围着夏弈转，夏弈现在还跟他闹别扭，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带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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