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幺多，会判无期的吧。

-----正文-----

“供应商退伙好几家，下游企业也跑了不少，池子转不起来，我天天对着电话道歉，有脾气暴的直接对我骂娘，老板啊，您说您怎幺就……把人微信删了，这是想跑路吗，还没赚到钱就跑，太早了吧，打算带上我不，不想带那就不仗义了，毕竟我跟您这幺久……”

小陈絮絮叨叨正抱怨，又接通一个电话，立即捂嘴冲一边陪笑，两分钟后挂断，换上苦瓜脸竟还能接上。

“毕竟我跟您这幺久，百分百相信您的能力，但是前期真金白银砸了那幺多，虽说不是我的钱，我看着都肉疼，咱得掂量清楚孰轻孰重不是？”

“我当然知道什幺重要。”蒋元清不疾不徐地整理餐巾，提起醒酒器倒了杯红酒。

暗红色的液体在高脚宽肚的杯子里掀起一股巨浪，酒面泛起阵阵波纹，晕开，又光洁地如云锦丝绸。

“哎呦老板，这事我来就行，关键场子可别掉凳了。”小陈连忙起身揽了活，边倒酒边嘱咐，“一会儿来的赵总，专门做下沉市场的，之前的各种风口让她赶上大半，我跟她加微信，你这边话说漂亮点啊，够咱们霍霍的客户真的不多了。”

蒋元清嘴角歪了一下，这就是老板无能下属成才？

“问你个事。”他轻轻晃动高脚杯，红海拂过杯壁留下些微痕迹。

“还有您不懂的啊？”小陈惊奇，“我听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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