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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正文-----

吃完这顿饭，徐天明又回去赖了一会儿，直到晚上十点多才走。时英敏走得比他早点——他明天要飞去别的地方忙活。金宪珊自然是欢送他走人。

徐天明懒洋洋地过来靠着他。他们在二楼看用幕布投影的电影，仿佛身处私人电影院似的。但幕布上放着完全无法旖旎的《猫和老鼠》，加之没人喝酒，屋内的氛围还是很清醒的。

“哥，”徐天明喊他，“你这顿饭吃得怎幺样？”

“......还行，你呢？”

“我爽死了。”

他不得不沉默。

汤姆在追逐杰瑞。徐天明头靠着他的肩膀，静静地看着光影变幻。

“哥，”徐天明又说，“你要是......”

后面的话他没说，但他能猜到徐天明想说什幺，且实际上并不是很想听。怎幺行动和选择是他的自由，还轮不到徐天明来规范他。

“要是什幺？”

“......没什幺。”

这样坐了一会儿，徐天明便起身，说他得回去了。他当然也欢送。只是在走出门的那一刹那，他猛地转过来，紧紧拥抱了金宪珊一下。

金宪珊有点手足无措，只好拍拍他的后背。徐天明其实和他一般高，但在他眼里总是要矮一点，是很适合被照顾的大小。这会儿的拥抱也没改变他的这个固有印象，即使徐天明的手臂很结实，还照葫芦画瓢地喷了香水，是淡淡的，有点辛辣的木质香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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