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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傲秋又趟过来喝酒，说是给金宪珊拜个晚年。金宪珊听了，说别拜了，正月十五都老黄历了，拜什幺年？

“那迎春吧。”

他看上去神情颇为恬淡。徐天明觉得他像是在憋个大的，但也说不准。

不过他依然高兴。左傲秋自己过得不差，并不图他什幺，这点他很清楚，所以他在他面前很放松。黄姨使出全部本领，好好做了一餐，三人便就着金宪珊本来要送给他的两瓶酒吃喝闲聊。

“哎，老金，”左傲秋问，“北京咋样？”

“就那样，全中国的德行高地，”金宪珊说，“打个车司机师傅就带你直通中南海了。有一回我特意绕去几条老胡同那儿散步，过年时候没什幺人，倒是清静。后海那儿也不错，可惜我不方便划船。”

左傲秋点点头，“那你那房子卖了多少钱啊？”

“两千五吧，其实算是老房子了，只是沾了学区的光。”

“......你这下半辈子是真不用愁了。”

“是啊，”他喝了口酒，“所以得做点有意思的事。”

徐天明忍不住插了个嘴：

“那哥，你想做什幺？”

“我这两天在想，要不开个旧书店吧，高兴了就开门，不高兴就关门，”金宪珊说，“我感觉还不错。”

“那挺好，”左傲秋听了，笑了起来，“反正你也不求大生意，直接盘个店铺下来最合算，也算多了个去处。”

于是话题变成了烟市的房地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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