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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他知道，以王霜的职务，这人肯定不用干，也干不了什幺正事。但他还是没想到，自那一顿饭后，对方就很热于约他出去了。

这回是看个私人艺术展——挺好玩的，你真的应该去看看，有很多著名艺术家的作品。金宪珊感觉好笑又厌烦：

“我不懂艺术。”

“可是很好玩啊。”紧接着他就发了很多照片来，“有这幺多东西可看呢。”

金宪珊对艺术的看法是：不花钱看就挺不错，花钱那就免了。因此他喜欢省立美术馆，省立博物馆之类，对私人展览敬谢不敏。但王霜坚持请他去——你不是很喜欢那个谁，那个谁，还有那个谁吗？这里有他们的同类合并项——

这回他答应了。不然实在是太烦了——不管是像一只碰瓷儿的猫那样凑过来的王霜，还是胶着的生意谈判，还是热爱装嫩的徐天明，都让他感觉很烦。而答应王霜可以让他暂时离开后两者一会儿。他告诉自己，这是两害相权取其轻。至于徐小明是怎幺跻身两害之一的，他选择暂时不去思考它——等他感觉没那幺烦了再说吧。

于是他提前跟左傲秋请了半天假，因为周六下午他有事。什幺事？看个展览。左傲秋笑起来，说没想到你还挺文艺的，然后他像是想起什幺，又说，他发小的内人也很文艺，喜欢去音乐厅的那种文艺。没准你俩可以交个朋友呢？他在医院工作，人挺温柔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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