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都没为我们照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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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我们没有那幺“浪漫”，连月色都不为我们照明。我们在厕所昏暗的灯光底下，在别人尿尿的声音中完成了这件动作。没有声音，我们只是抱着。连为什幺做这个动作都不知道，像两条刚生下来的小狗，湿漉漉的裹在一起，没有力气做其他动作。

……

海期和人玩闹，那个人从他后桌把胳膊伸过来拍击海期的脸蛋，海期一下就想还击，可是他追不上那个男的，他把那个男的追到墙角，那个男的躬身捂着脸。海期跳起来趴到那个男的背上，伸手就拍他脸。

那个男的被打了，该海期跑了。大家都围观他们，老师进来了，还以为有人在打架，紧张又严肃地质问，干嘛呢！干嘛呢！

海期说，老师他拍我脸。

海期不喜欢和人动手打闹，他每次都是被取乐的那一个。那些人就像逗一条狗一样逗海期。海期想停下这样的打闹。

任课老师说：扇巴掌呢？嗯？

海期觉得自己也没被扇巴掌，他说，没有老师，他拍我脸，他笑着说。旁人看来也不是在告状。任课老师把他们都驱散。

海期却心里想着刚刚又被多打了一下，他要再打回来…

海期晚上给我讲这件事，我很沉默，我给不了他帮助，也不能救他。

我逗他，我只会说我比他更惨，然后我举我的例子。海期闷闷地教我让我还手。

我学不会的，我这辈子也学不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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