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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若芷和郑裕回到派出所一楼的办公室。
在郑裕的桌子,两人对坐,皆沉默。
郑裕正推敲和谢美雅所有的对话,王若芷满脑子也是和谢美雅的对话,不过她只是想在其中找到能原谅谢美雅和自己的线索……
「对不起,我错了。」她觉得得先向郑裕致歉。
「怎幺了?」郑裕不解。
「如果我和奕杰早点儿把事情交给警方,现在的情况不会这幺糟。」王若芷愧疚地说。
「这一点,你们的确做错了。」郑裕严肃起来,「陈筱华被害那时,你们就该让警方处理一切,如此或许赵奕杰不会死。」
「奕杰只是不想以前做过的错事被人知道。」王若芷后悔极了,赵奕杰说要找王若玫时,她就该坚持把事情交给警方。
「心里有鬼的人,怕东怕西地防备,最后总害到自己。」郑裕感叹。
「鬼是我们企图淹溺于脑海的人事物,因我们不想再记起那些,但愈不情愿忆及,那些就愈浮上水面,且愈加壮大,汹涌的浪涛击溃的是自己,便以为见到了鬼。」王若芷想起赵奕杰说过的话。
「世上真的没有鬼吗?」她喃喃,询问的对象是自己。
郑裕听见了,回答她:「对警察而言,罪犯就是鬼。」
不置可否地笑一下,王若芷再说:「我想赶快找到叔叔和阿玫。」
郑裕从窗户望望外头,「天亮了,等等我会去一趟谢美雅的住所。」
「我可以一起去吗?」
郑裕想了一下,点头道:「妳婶婶不怎幺老实,对于她所说王全和王若玫的生死状况,妳别抱太大期待。」
王若芷了然地点头。
「还有,别想太多。事实就像妳向妳婶婶说的,不干妳的事。她杀人,找尽理由怪罪所有被害人和妳,必须受惩罚的只有她。」
王若芷又点头,也哭了。
郑裕又说:「很多事,我们无法选择也无法处理,只能听候命运安排,也只能相信心正就有善报。」
望向郑裕,王若芷平静下来,「谢谢,还好七年后,你也回来了。」
郑裕感伤笑起,「希望命运是让我来完善地结束这一切。」
「一定是的。」
郑裕看看表后起身,「我们走吧,去妳婶婶家。」
王若芷也起身,要往外走时看到郑裕还站在原位,便等着。
「妳希望王若玫是死是活?」郑裕突然问。
楞住,王若芷发现自己回答不了这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