挣扎

-----正文-----

原来温酬是属狗的。

我抽抽鼻子，说：“哪里有血味，我怎幺没闻见。”

山风一直未曾歇息，武馆前静悄悄，门口黢黑一片，像烧糊的铁锅底。

温酬掏出手机，播了串数字，嘟嘟几声，没有任何反应。他骂了声操，说：“没人接。”

没想到温酬骂人的时候还挺有气势的，眉宇间的阴狠完全没输他那个坐在轮椅上仍旧能够运筹帷幄的爷爷。一脉相承的嫡系血亲，不服不行。

我安抚道：“先进去看看，兴许她们也下山去了，只不过跟咱正好错开。”

温酬点点头：“希望一切只是我的错觉。”

我跨过门槛，边走边说：“肯定是你的错觉，别瞎想啦，纪小姐她——”

剩下的话生生梗在喉咙里面，再没说出来的可能。

三具尸体横卧在地面上。

分别是柴馆主，小扇，还有后厨厨娘。厨娘是聋子，平时负责柴馆主的吃饭饮食和打扫卫生，她丈夫在山脚下种地，有时会送些时令蔬菜，帮忙收整下垃圾。

柴馆主趴在地上，嘴边一摊血，平时养的那些绿植全都散落在地，瓦盆碎成几瓣。小扇仰面躺在她旁边，太阳穴旁边有枚黑洞，血从那里一直向下延伸至于肩膀处，锁骨那里已经积攒了一小团红色。

怀疑自己眼睛有问题，揉揉眼，直到把眼睛揉得疼痛难耐，也没把那些遍布角落的红色揉走。

“温酬！快叫救护车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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