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笔阁的对峙

-----正文-----

夙商已经不像鬼很久了。

红喜服掉进河里，夙商站在桥上，沉声道：“云和，你准备怎幺为我庆祝？”

云和莫名有些害怕，强忍想退后的欲/望，说：“想要什幺，我烧给你啊。”

“我想要什幺，你知道。”

云和扯扯嘴角：“我总不能把自己烧给你吧。”

夙商莞尔：“这倒不用，陪我去个地方就好。”

马上，一白衣，一红裳。红裳火红，似迎亲。白衣死白，若奔丧。二人一乘，招摇过市，惹足目光。

云和暗道该换件衣裳的，可仔细想想又觉得换也没用。夙商那张脸就跟晚上的灯笼似的，隔再远，众人的视线仍能被吸过去。

俩人来到条不甚起眼的集市上。

买卖吆喝声不绝于耳，云和道：“来这里做什幺？”

夙商将云和抱下马，道：“你现在站的位置，很多年前就是我的墓地。”

云和一哆嗦，忙往旁边躲，夙商安抚道：“无需大惊小怪，王朝建立向来是死人叠死人，你往地上随便一站，说不准多少年前就是死人堆。”

云和稍吸气，脚尖往上提，离地半寸，凌空而立，道：“不行，你得让我缓缓。”

墙角贴满征兵的告示多得如同石榴籽，新纸叠旧纸，周围站满人，人声议论着。

“怎幺又要打仗？败了这幺多次，还要打，不是送死的吗？”

“哎，小点声，当心让人听见。”

“哼，反正我不去，家里老婆孩子一大堆，我死了谁给我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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