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刀正面

-----正文-----

不知道该怎幺和小男生接触。

总觉得像在养宠物，宠物会不分时候地打扰到你，并且不感到愧疚。

这种感觉很新鲜，和与汤淼在一起的时候，完全不一样。

施雨添坐在商场里，忍不住想。

宫涂正在试鞋子，两只脚穿得不一样，他在施雨添跟前走来走去，问：“你喜欢哪个？”

施雨添有些腼腆，他并拢双腿，不自然地抓紧座椅，说：“都不错啊。”

“敷衍，”宫涂又绕着他走了圈：“快点，选一个。”

施雨添很少被问意见。汤淼买衣服从来不寻求他的看法，他觉得好看与否，一点都不重要。倒是乔娉婷，和汤淼逛得紧，俩人一同刷街，能走一整天。还出去玩，为此汤淼斥巨资买了个索尼摄像头，两万多，专拍乔娉婷。

说起来，乔娉婷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。没人再提起她，乃至汤淼，都避而不谈。想想也对，死人留下的不动产只剩回忆，除了房子和古玩藏品，所有不动产都会随着时间消耗贬值。

这时，宫涂蹲在他跟前，狠狠揉了把他的脸，说：“不准走神，快选。”

施雨添啊了声，他发现宫涂身后的试衣镜，自己的眼睛都要被挤不见了。

小孩子最爱干的事情，就是让大人注意到自己。

施雨添指着左脚，说：“这个吧。”

宫涂冲他眨眨眼：“确定？”

“嗯，这个颜色比较出挑，”施雨添从没仔细观察过一双鞋，搜肠刮肚地找形容词，“呃，显得你的脚踝很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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