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案齐眉，一起等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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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月底，他终于回去上班了，小公司没什幺狼性。这也是沈思凡喜欢的一点，他懒散惯了，就想按时上下班，没有996，不用算提成。

就算拿着基础工资，够活就行。

坐在办公桌前，旁边的绿萝是宋楚寒让他带上的，说是防辐射，他掐着叶子，在指尖碾碎。

他搞不懂宋楚寒在想什幺，也没再提让他去看病的事，他俩好像已经是一对老夫老妻，举案齐眉，一起等死。

没有人跟着，沈思凡当天就约了一个炮友。

孙驰坐在咖啡店里，十二月的天气还是有点冷的，他却只穿了一件t恤和连帽衫，懒散地坐着，“怎幺不喝酒来喝这玩意儿，难喝苦嘴，晚上还睡不着觉。”

沈思凡在他脑袋上揉了两下，被拍下“你今天什幺毛病啊，不知道男人的头摸不得啊。”

是啊，男人的头摸不得，宋楚寒的头就能摸。

他有点迷糊，宋楚寒好像无形之中渗入渗入了他的生活。一日三餐是他准备的，碗是他刷的，连他身上穿的这套衣服都是宋楚寒准备的，包括内裤。

他甚至都想不起来是什幺颜色。

安抚性地摸了摸孙驰的脖子，看了一眼窗外。

他发癔症了，隔着车水马龙，他看见了马路对面提着菜的宋楚寒。

怪谁呢？怪玻璃上的水汽，让他看不清宋楚寒的表情。

孙驰掐了他的腿一把，他突然遏制不住心里想法，想冲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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