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阳拖着行李箱站在家门口时，林暖暖正坐在客厅落地窗前涂指甲油。鲜红的液体像血一样顺着小刷子滴落在她圆润的指甲上，她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，头也不擡地说：“爸，你忘了带钥匙？”

“姐，是我。”

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林暖暖猛地擡头。三天不见，林阳仿佛变了个男人似的。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，阳光从他背后照进来，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。

“阳阳？”林暖暖丢下指甲油，赤脚跑过去抱住他，“你怎幺突然回来了？不是说下学期才结束交换吗？”

林阳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，这个习惯性动作从他十岁起就没变过。“想给你们个惊喜。”他的目光在她真丝吊带睡裙上短暂停留，又迅速移开，“爸妈呢？”

“妈妈去美容院了，爸爸在书房。”林暖暖接过他的行李箱，故意提高音量，“你饿不饿？我让王姨给你做点吃的。”

“不用，吃过了。”林阳环顾四周。

林暖暖盯着弟弟滚动的喉结，突然凑近闻了闻：“你换香水了？这个味道很适合你。”

林阳耳根微红，后退半步：“就...随便买的。”

就在这时，书房门开了。林振国站在门口，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们。“林阳？你怎幺不提前说一声？”

“想给你们个惊喜。”林阳走过去和父亲拥抱，“爸，你头发白了不少。”

林振国拍拍儿子的背，目光却越过他看向林暖暖。她正歪着头，用涂了一半红指甲的手指卷着发梢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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